不管再位高权重,生死面前还是一样的人。
楼船很大,但真正用来会客的地方也就两个,接近甲板的应该只是些普通士子官员,顾怀脚步未停,继续朝前走去。
这样的刺杀显得潦草而又粗糙,但偏偏最为合理,时间地点上的选择都无可挑剔,唯一可能出纰漏的就是执行的人--偏偏这些人有两拨。
没错,两拨。
一拨人要燕王三子死,另外一拨负责把他们送出去。
顾怀带的是后者。
裴昔的心确实挺狠,锦衣卫的家底再厚,这样的死士也训练不出来多少,而今天一过,这些人怕是都要死了。
走入大厅,朱高炽太过肥胖的身影很显眼,朱高熙朱高燧两兄弟提着武器护着自己的大哥,位高权重的金陵权贵们聚在大厅一角,或冷漠或若有所思地看着刺客和侍卫们厮杀。
在他们看来,这刺杀实在太过儿戏。
真要刺杀,事实上有一万种法子都要比今晚的闹剧来得稳妥,但这些蟊贼居然选择了在饮宴上动手。
嗅觉极为敏感的大人物们很快发现了不对,敢在这里动手的人一定不傻,那就得思考一些别的东西了。
而顾怀也终于对上了朱高炽的眼神。
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