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怕是要重新捡起来,只可惜大明开国就定下了海禁的国策...
一个小小的甄家商行能不能控制这种巨变,站在时代的风潮上?资本向来是血淋淋的,江南那个地方...
越想越复杂,信越写越晦涩,顾怀很想解释一些东西,但又不确定这些东西变成文字能被甄茹所理解,这种改变时代的东西出现所可能带来的风波他之前预见到过一些,但远远没有眼下细想来得惊心动魄。
也许还有一些私心在里面...顾怀不太想那个满心侠义梦的女子变成唯利是图的资本家。
当初不经意埋的一个伏笔,竟然有可能变成自己做的最大的一件事?
相比之下靖难之役可能都不算什么了...
信写到后面,已经不太像是偶然想起的友人间的回信,反而像是一份说明书了,就算顾怀尽力避免怎么教甄茹去做,也不自觉地写上了很多避免走弯路的法子。
一声轻咳让顾怀停下了笔,他将信封好,但寄不寄出去他还没决定,咳声却是越发大了起来。
推开门,走到床边,顾怀试了试徐妙锦额头的温度:“还难不难受?”
大夫说是风寒,但吃了药也不见好,一张绝美的小脸苍白得让人心疼。
徐妙锦微微睁开眼睛,眼眸里倒映的脸让她安心了些:“不难受呢。”
顾怀端起碗给她喝了点水:“你姐姐很担心你,昨天去王府,要不是马公公通风报信,我就得被堵个正着...”
徐妙锦的精神似乎好了点,露出个小小的笑容:“你可以和姐姐说的。”
“现在你确实不适合回王府去住,太乱了,”顾怀给她垫了垫枕头,“说起来王爷才是真惨,现在天天都得上街装疯,大热天裹个被子见哪家开饭就往哪家钻...我都不忍心看,他知道你跟着回北平了,也赞同你先在这儿住着。”
“姐夫为什么要这样?”
顾怀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为了避祸?为了造反?这种耐心,这种隐忍...难道要说问世间权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么?
他微微摇头:“只希望朝廷能多多少少顾忌些颜面。”
徐妙锦的脸更白了些:“三哥把我们放走了,朝廷会不会找三哥的麻烦?”
这个问题北上一路傲娇萝莉问了很多次,每一次顾怀都回答说不会,中山王府是朝廷柱石,更何况这件事朝廷并没有发现,哪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