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
“王府侍卫?”张昺悚然一惊。
“是,下官带着衙役上前理论,可您猜怎么着?那些王府侍卫非但不让开,还拔了刀子,说勾栏是王府的,衙门的人再敢往前一步,就要让咱们见见血...大老爷,这燕王府实在太无法无天了!”
不对劲。
张昺的眉头皱得极深,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一个小小的勾栏,居然丧心病狂到说出“先帝传位燕王,当今陛下是篡改遗诏”这样的话来,而且更离谱的是,燕王府居然还敢出面把勾栏保下来。
凭什么?燕王都已经沦落到装疯避祸了,还敢在这件事上伸手?
是了,一个勾栏,里头全是平民老百姓,怎么敢说这样的话?多半是王府授意...可燕王朱棣疯了不成?这些话也就只能骗骗老百姓,真有点见识的,谁会信?
一旦这些话传到金陵,岂不是给了朝廷动兵的理由?谨慎了半年多的朱棣怎么会犯这么愚蠢的错?
不过要是结合朝廷那边刚刚送来的消息一起想...
张昺沉默片刻,摆了摆手:“下去吧。”
亲信怔住了:“大老爷,就...不管了?”
“先别管,”朝廷已经决定要动手了,何必在这些事情上节外生枝?张昺有些疲惫,“派人盯紧,勾栏里头说了什么,全记下来,呈报一份给朝廷,此事就暂且放下。”
亲信领命转身,张昺突然开口:“那是什么?”
他指了指亲信腋下夹着的一卷事物,亲信愣了愣,才知道张昺说的是什么:“大老爷,这是那勾栏外头有人叫卖的东西,叫...对了,报纸!下官看这事物新奇,就买了一份...”
又是勾栏,张昺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让亲信离开,片刻后又改了主意:“把那东西留下。”
作为一个读书人,宣纸入手的感觉再熟悉不过,几乎是瞬间张昺就判断出了这“报纸”所用的纸张质地,算得上是上佳。
摊开四开的宣纸,横平竖直的黑线划分出了不同的区域,最上方四个大字“北平月报”细细一想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再往下首先映入眼帘的内容,居然是一首诗词。
这个时代做官的条件限制得很死,要想做官,除了提把刀子出生入死砍人立军功,那就只有读书科举,所以对于诗词一道,几乎所有的文官都涉猎颇深,张昺就是此中佼佼,虽然比起诗词他更喜欢钻研为官一道,但不妨碍他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