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资本。
这不是府上的下人都卷了钱跑?连那些丫鬟都被侍卫怂恿着逃出府去,说什么燕王爷杀了张昺,肯定不会放过张公子之类的...反而是跟了张昺几十年的老仆不离不弃,可要这一对头发都白了的老夫妻有什么用?
老仆的目光已经出现些哀求,想必是要说不要暴露身份之类的...张茂典丧气地坐了回去,摆了摆手:“给他们!”
缺钱倒是不缺钱,就算大物件带不走,从老爹的妾到侍卫丫鬟个个腰包鼓鼓地逃了难,但张茂典还是不缺钱,怀里就有满满的一袋金子。
更别提金陵的老宅田产,只要离了北平,他张茂典当个富家翁都绰绰有余,之所以如此愤怒...还是因为气不过虎落平阳被犬欺的落差感。
不该是这样的...老爹就该把燕王收拾了,自己就该娶了那中山王府的小郡主,等到玩腻了入仕,父子二人位高权重,看谁不顺眼弄谁,那该有多快活?
老仆领命去了,张茂典低低骂了两声,将手伸进了旁边小妾的衣襟里狠狠揉捏--这小妾倒真是水灵,自己老爹怕也没疼爱过几回,是那鸟笼里的金丝雀,离了主心骨就活不下去,不然怕也要跟那些贱妾一样卷了钱跑路?
想到这里用力不禁大了些,小妾的大眼睛里漾起了水花:“疼...”
张茂典怒从心起,正想抽一耳光,马车的车帘却被掀了起来。
一道青衫人影走进了马车,看起来腿脚有些不灵便,右手握着根竹杖,年纪也不算太大,没有蓄须,他看了看张茂典高高举起的手,轻轻咳了咳:“你可以继续。”
张茂典本能地不安起来:“你是谁?”
透过马车车帘,能看到外面还有一些人影,怕是看自己马车豪奢,打着弄点钱花花的主意...张茂典了然过来,现在自己身边就两个老仆一个小妾,就算心里憋着火,但能破财消灾还是别节外生枝的好。
他也不等那青衫年轻人回答,尤带着温润滑腻感觉的右手从小妾怀里抽了出来,摸出些银子扔了过去:“拿了就走,当是爷赏的!”
青衫人坐在远处,接过那一小袋银子,脸上渐渐露出茫然的表情来。
他不记得了?
渐渐这种茫然变成了自嘲,青衫人笑了笑,也是...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地位高贵的张公子,怎么可能记得自己?
从某种意义上说,自己和路边的野狗还真没什么区别。
如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