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到他们透露三位世子的消息,想必仲大人是不打算靠这一点威胁燕王府的,既然如此,何不坦诚一点?”
他微微前倾身子:“仲大人想要什么?”
仲鸿文微微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锋芒毕露的年轻人。
真好啊...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不喜欢玩虚与委蛇那一套,更不喜欢谈事之前都要闲聊一阵,所谓城府,不过也就是上了年纪的人对自己的一种安慰罢了。
他轻弹二指,送过去一杯茶:“昨日看到拜帖,本官才知道来的会是你,说来也奇怪,这些年你一直平平无奇,怎么突然就成了燕王府的座上宾,并且成了这所谓‘靖难’的上层人物?朝廷发下来的文书里,你和道衍并列,本官倒是好奇,朝廷...为何如此看得起你?”
顾怀沉默了一下:“看来我的身世还是太过清白,一查就能查得一清二楚。”
“正是如此,”仲鸿文舒展眉头,“不过若是现在的你,倒是有资格和本官谈一谈。”
他端起茶杯:“你问本官想要什么?简单,燕王何时打下真定保定,本官就何时放还三位世子。”
“不行,”顾怀摇头,“既然我来了,就没有不带三位世子回去的道理。”
“打不下真定保定,燕王就会被困死在北平,到时候燕王三子北不北归又有什么区别?”
“这一点不劳仲大人费心,北平战报估计已经过了河间,既然仲大人已经看过,何必问出这等问题?”
仲鸿文挑了挑眉头:“数万大军,新式武器,再加上能征善战的燕王...声势确实很大,但本官如何确定,这等声势不会轻易被朝廷平叛?”
顾怀越发不耐:“既然是做生意,何不直爽一些?仲大人打的本就是隔岸观火的主意,何不下注爽利些?”
一个是朝廷的高级官员,一个是寂寂无名最近才崭露头角的书生,谈话之间,却仿佛是书生的气势压了一头。
仲鸿文轻轻摇头:“眼下...还不够。”
“还不够?”顾怀突然笑了,“那仲大人觉得什么才算够?”
“朝廷的大军要到了,河间三府在筹措粮草民夫,如无意外,大明开国三十年来,此次用兵为最,”仲鸿文放下茶杯,“过了这一关,才算够。”
他将茶杯放在一旁,拿出两个棋盒:“本官颇爱对弈,观棋如观人,何不与本官手弈一局?”
又来了...顾怀摇了摇头:“不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