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最是清楚,比俺那侄子还要清楚得多,他带兵北上,绝不会冒进,一定会稳扎稳打在真定和俺对峙,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朝廷大军会包到北平城下...耿炳文没有那个胆子。”
这是个很冷的冷笑话,大厅里没有一个人能笑出来,那边兵力更强,后勤更足,士气更旺,还要走这种步步为营的路子,燕王府岂不是没有一点办法?
朱棣手点在了沙盘上:“三十万大军,京城三大营凑不出来,河间三府也凑不出来,所以一定是从各处抽调,这就给了俺时间...耿炳文一定会在真定聚将点兵,到时候俺们南面的所有兵马,都会集结在真定附近。”
几个缓过来的将领纷纷点头,他们跟着朱棣打了很多年仗,朱棣对于战争的嗅觉,他们不会抱有半点怀疑。
但他们都不知道朱棣想做什么...只有顾怀模糊看见了一点前景。
朱棣太过自信,也太过狠辣,最重要的是,在决定起兵的这一刻,他的赌性就已经到达了顶点。
起兵本就是在赌,既然如此,赌大点又何妨?
朱棣重重点在了沙盘上真定的位置:“扎营结寨,步步蚕食,北平一定是守不住的,所以俺要趁着他立足未稳,大军未到,带兵南下!”
那双眼里是对战争的痴迷和狂热,还有豁出一切之后的疯狂:
“只要打散了这三十万大军,俺那侄子还有多少家底可以挥霍?整个北方,俺全都要!”
“耿炳文...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