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将军战死,本官与徐县令扮做百姓,这才逃出生天,也是往真定去的!不知将军是哪一路人马,还请带本官一程,路途遥远,本官...实在走不动路了!”
“啊呀,原来是县尊大人!”那将军慌忙下马,抱拳道:“末将是后军潘忠潘将军手下偏将张保,斯州失守,末将孤木难支,又不愿投降燕逆,这才血战突围...只是末将这队里没有多余的马了,还请两位县尊大人与末将亲卫同乘一马如何?”
只要能不走路就好,谁还管同乘一马体不体面?两位县令感动得差点落泪,连连道谢,一个亲卫拨马到了魏春斌身边,伸下手来:“大人请上马。”
若是换了平日,一个偏将的亲兵,魏大人是看都懒得看一眼的,此刻却是受宠若惊,只见这亲卫浓眉大眼,英气勃发,端的是英俊非常,只是右脸一块大大的胎记让其破了相,他将魏春斌一拉,便提上了马,笑道:“官道颠簸,大人可要坐稳了。”
魏春斌双手抓紧马鞍,感激道:“本官省得...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哦,卑职乃是张将军的亲卫,姓顾名念,”那亲卫握住缰绳轻轻一抖,回头朝着魏春斌笑了笑,“大人叫卑职小顾就好!”
八月十八,雄县陷落的第三天。
一匹探马飞奔进入了滹沱河的南军大营,带来了一个耿炳文等待许久的消息:燕王带兵五万,已到无极城。
没错,五万。
三万从北边带下来的本部兵马,再加上投诚的顾成本部,以及这些天招降的一些降兵,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燕王的大军带着新胜之势,已经能和之前兵力遥遥领先的南军隔着一条滹沱河相望了。
无极城距离真定不过三十里,甚至比之前雄县和娄桑之间的距离还近,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耿炳文极为冷静地做出了判断:收拢兵力的事情不能再做了,眼下大营里的十二万兵马,已经足够和朱棣决战。
真定之战由此进入对峙阶段,自古打仗除了设伏和奔袭,两军对垒往往都是看谁先露出破绽,双方的将领就是棋盘两侧的棋手,只是把那些黑白分明的棋子换成了一个个士卒的命。
如果只看表面,那朱棣的棋子无疑要比耿炳文少上不少,光论城池,真定比无极城不知大上多少,两边的后勤补给更不能同日而语,南军大营这边有河间三府源源不断地提供粮草器械,而燕军就只能靠着从雄县和斯州缴获的粮草勉强支撑。
至于兵力...五万和十二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