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削徐增寿官爵,让臣带其回府,禁足终生!”
御书房外,年轻的宦官手拿拂尘,听着御书房内的咆哮声,对着送膳过来的御膳房内侍摆了摆手:“去去去,别惹陛下不开心,还用什么膳?”
此时的御膳房众人也听到了那声尖锐吼叫,直吓得魂不附体,哪儿还敢进御书房?于是齐齐转身一溜烟儿逃了出去,名叫怀恩的年轻宦官眼珠转了转,追上一个年轻宫女,将朱允炆打碎的茶杯碎瓷塞进她手里:“把这些碎瓷也带出去!”
眼神交汇,几个词从怀恩嘴里说了出来,那年轻宫女愣了愣,随即猛然反应过来,点头后忙不迭地追上了远去的御膳房众人。
怀恩深深看了她一眼,走回了御书房外,朱允炆的咆哮声还在继续:“禁足?朕要他死!”
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的朱允炆取下挂在墙上装饰用的宝剑,大踏步走下台阶,跪在地上的徐辉祖身子动了动,却没有拦在朱允炆的必经之路上,只是不断地叩首:“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那锋利的长剑刺进了他三弟的胸膛,恶狠狠毫不犹豫地穿透了血肉。
大明五军都督府左都督徐增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只是无声地看向自己的大哥,嘴唇开合,却没有发出声音。
“大哥...”
从租住的房子走出来,纪纲松了腰带在巷子深处美美地放了放水,才走向了那个摆在巷子口的饼摊。
这里离秦淮河很近,原本纪纲是打算省下租房子的钱,干脆就住在锦衣官署里的,但后来发现实在有些不方便,这才在外面找了房子。
虽然是秦淮河,但这里青楼不多,反而有些像是后世低矮破落的棚户区,住在这里的多半是进京赶考的士子,一片片房舍挤在一起,货真价实的斗室陋居,这一片最让官府头疼的还是失火问题,实在是因为太多人自己生火煮饭了,虽然加了些人间烟火气,但一旦烧起来那可真就是一烧一大片了。
至于治安?打不死人就行。
买了块饼,纪纲啃了两口,总觉得今天的饼有些无味,现在他日子虽然阔了,但有趣的是反而不去赌钱也不好以前那几口酒,反而是把钱都存了下来寄回了山东老家,毕竟每一天都活在提心吊胆里,好像也没心情捡起以前的消遣方式。
这种担心在今天尤为严重...因为裴大人让他送出去了一些东西,一些关于中山王府徐增寿徐都督的东西。
他确定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