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只可惜宁王还是没有露面,不然城门处要是起了冲突,说不得咱们今日就得上门见一见。”
入城之后随意找了间客栈落脚的顾怀小心地将信封口,上面记下了今日城门处发生的一切,如果没有意外,几天后这封信就会出现在朱棣的桌子上,告诉他朝廷对藩王的压迫如今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站在窗口盯着外边动静的魏老三好奇回头:“大人,你不是说咱们是为了先行打探,观望声色,了解清楚大宁局势,才看看要不要去拜见的么?就这么找上宁王,他要是不买账咋办?”
“城门前的一幕你也看到了,大宁现在也是暗潮汹涌,”顾怀将信放入袖子,慢慢思索,“宁王只有一正妃,一个百户都敢进行刁难,不难看出来如今大宁驻军对宁王的态度,估计是朝廷下了旨意,但凡有风吹草动,可能就要做那先斩后奏的事情...如果宁王今日去了城门,心中激怒,岂不是最好的接洽时机?就算不能劝得他立马倒戈,也要在他心里埋下些种子。”biqupai.c0m
魏老三明白过来:“大人说得太他娘的有道理了...简直英明!”
“但也有风险,万一宁王被朝廷逼疯了,宁愿冒着得罪燕王爷的风险也要拿着我这颗人头去送给朝廷...说不定我们还走不出宁王府。”
顾怀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道:“之前南下金陵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上了朝廷的通缉文书,又有形貌布告,总不能再冒险了,靖难四反贼,我何德何能与道衍大师还有张玉朱能两位将军并列...朝廷也不嫌埋汰。”
魏老三挠了挠头:“大人,那咱们接下来咋办?”
顾怀皱起眉头:“来大宁之前,我和王爷谈过,对于宁王这个十七弟,王爷印象也不算深,当初王爷就藩的时候宁王不过十来岁,还是在宫城里捞池鱼的主,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德性...说不清楚,毕竟人心难测,但就王爷写信他压根不回来看,怕是心里对于起兵呼应是极为抵触的...就更不用说借兵了。”
魏老三来了兴趣:“俺倒是听人说,那宁王极为凶横,每逢打仗都要领头冲锋,还干过手撕活人洒血沐浴的事,这种杀人不眨眼砍头如切菜的人也会怕朝廷?”
顾怀瞥了他一眼:“胡说八道,市井传的消息你也信?我问过王爷了,宁王今年二十有八,压根不是什么冲锋陷阵的猛将角色,不仅文采出众,老谋深算,最关键的是...”
顾怀顿了顿:“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