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怕是只有双方才能明白,也正因为如此,才给了人更多的想象空间,这封信落到陈亨手里,他找了懂蒙文的人一翻译,再配合朱棣那一副要攻城的动作,这才让他大吃一惊,以为朱权是真的要起兵造反,响应宁王。
只奈何燕王造反之后,朝廷已经给他们这些负责盯紧藩王的官员下了旨意,凡事不能逼得太过,所以他也不敢做得太过火,只敢借着搜索燕王奸细的幌子封锁城门,警戒全城,顺便围了燕王府,同时派人把消息送到城外和松亭关,让他们做好战事一触即发的准备。新
谁他娘的能想到啊...这么一封来历莫名其妙的信,居然真的让他在宁王动手之前有所准备?所谓天意昭昭,大概就是如此了。
而只要过了这一关,把这份证物送往京师,陛下必定下旨捉拿宁王回京,而到了那时,他陈亨就是大功一件了。
刨去那些不安和疑惑,看着远处的宁王府,陈亨的心,不可避免地火热了起来。
“王爷息怒,那些官兵还算有所收敛,老奴出门询问原委,他们也不敢对老奴动手,只是把老奴逼了回来,照他们的说法,是城中进了燕王的奸细,意图对王爷不利,而且燕王此刻正在攻打松亭关,为防城中出事,这才派了官兵警戒...而且他们还说,为了王爷的安危,王爷最好不要出门去城中走动,以防不测。”
“放屁!”朱权一张脸气得铁青,“四哥吃饱了撑的去打松亭关?关外有什么东西?他就是想软禁本王!”
他暴跳如雷,吼道:“去!把石撰叫过来,让他去问一问陈亨,他到底想做什么!本王未曾犯了王法,也没有看见朝廷旨意,他一个小小卫指挥,凭什么软禁本王?”
老管事弯了弯腰:“长史大人已经知道此事了,而且还在府中走动告诫众人,遵照大宁卫的嘱咐,好生呆在王府内,切勿与官兵发生冲突...”
“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朱权气得跳脚,“他是宁王府的长史还是大宁卫的狗?”
跟暴怒的朱权相比,沙宁反而淡定多了,她淡淡开口:“王爷何必恼怒?长史石撰本就是朝廷派来盯着王爷一举一动的,他岂会站在殿下这边?”
自己的王妃都这般说,朱权登时茫然起来,他一屁股坐了下去:“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朝廷为何突然对本王动手?难道...难道江山动荡,战事糜烂,陛下依旧不管不顾,非要置本王于死地不成?难道学四哥那样,果断起兵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