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他面临的烂摊子,只会比朱棣更严重。
就这般在外面耽搁了几天,处理完了缴获物资和降卒处理,以及安抚地方等一系列事情,顾怀才有时间来寻朱棣商议下一步的计划,毕竟接下来才算是他的主场。
燕军疲惫,短时间内也无法南下,所以这时候就需要秘谍司去探查朝廷大军的动向了,之前从金陵回来时,朱棣曾经承诺过人力物力,但这几个月战事连绵,不仅战场上血肉横飞,秘谍司的损失也很严重,如今这么多溃兵南下,正是秘谍司谍子安插进去的好机会,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顾怀是准备朝朱棣狮子大开口了。
刚走入大厅,顾怀就看到了正和道衍低声商议着什么的朱棣,马三宝依旧站在一边,看见顾怀进来,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来了?坐,”朱棣转过头,递过来一份文书,“道衍大师说很好,俺也觉得不错,你看看。”
顾怀笑着朝道衍打了招呼,接过文书,只是稍微一扫就愣了愣。
“礼曰:君父之仇,不共戴天,兄弟之仇不反兵。今我太祖高皇子也,君亲之仇,可不报乎?”
“恒念父皇存日,因春秋高,故每岁召诸王或一度或两度入朝,父皇谓众王曰:‘朕之所以每岁唤尔诸子或一度或两度来见者何也?朕年老,虑病有不测,弗能见尔辈也,岂不知尔等往来匐匍之劳勚!’父皇康健之日尚如此,矧既病久,焉得不来召我诸子见也...”
“礼曰:‘君有疾饮药,臣先尝之,亲有疾饮药,子先尝之。’今忝为父皇亲子,分封于燕,去京三千里之远,每岁朝觐,马行不过七日,父皇既病久,如何不令人来报?俾得一见父皇,知何病,用何药,尽人子之礼也。焉有父病而不令子知者?焉有为子而不知父病者?天下岂有无父子之国也邪?无父子之礼者则非人之类也。”
“况父皇闰五月初十日未时崩,寅时即殓,不知何为如此之速也。礼曰:三日而殓,候其复生。今不一日而殓,礼乎?古今天下,自天子至于庶人,焉有父死而不报子知者?焉有父死而子不得奔丧者也?及逾一月,方诏亲王及天下知之,如此则我亲子与庶民同也。又不知父皇梓宫何以七日而葬,不知何为如此之速也?礼曰:天子七月而葬。今七日即葬,礼乎?今见诏内言‘燕庶人父子,岂葬父皇以庶人之礼邪’可为哀痛!”
这番话若是穿越之前的顾怀来看,怕是要看得十分艰涩,所幸有这副身子留下的那些记忆在,倒也能看个明明白白,他迟疑片刻,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