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好的脸色。
“我可爱的女儿来了?重新看到汉人在马蹄下哭喊的感觉怎么样?”
“可惜这里还是离大都太远,”白玛看向北方,“没能看见那里的汉人跪在地上求饶。”
“是啊,大都...也已经过了好多年了。”
“父王,他们还是不愿意南下?”
苏克齐冷笑一声:“他们觉得大明的燕王也在打大同,这个时候去南边,是帮了那燕王的忙,还不如就在这边抢一抢!一帮蠢货,他们难道忘了燕王带兵进草原的日子?那位也不是什么好人,等到他打下大同,局面只会更糟!”
白玛看出自己父王的心力交瘁,她安慰道:“说不定燕王也没那么快打下大同...父王,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往更西边走一些,我要去看看乌克勒部,他们好像遇上了麻烦,”苏克齐威严的脸上满是鄙夷,“他们居然连城池都攻不下来!而且鞑靼也出兵了,我要去坐镇,告诉他们想捡便宜也得看时机,现在不是蒙古内乱的时候。”
他的行辕就好比明军的中军大帐,只是因为蒙古骑兵作战的特点,各自为战的情况下,他身边这七千王庭骑兵的指挥作用远不如支援作用,眼下也该到让他们亮出刀子的时候了。
也该让这些散漫的部落看看,黄金家族的荣光,依旧笼罩在草原上!
数千王庭骑兵,尽皆开拔。
草原的夜色下,穿着明军军服的燕军骑兵正沉默地吃着干粮,夜风拂过草原,带走了人身上的温度,骑兵们只能和马依偎在一起,借着马的身躯抵挡着寒意,围绕着五千骑兵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一支强大的军队最应该拥有的素质就是沉默,沉默代表着绝对地服从命令,代表着绝对的自信,只有心虚的人才会大喊大叫展示自己的强大,也只有最愚蠢的人才会选择在奔袭前夕在草原上生火。
顾怀从简陋的行军地图上收回目光,看向这些一言不发的骑兵,内心有些愧疚,自己之前做得好像是有些过火了,太不信任朱棣和道衍的态度表现得未免太过明显,但就算是这种情况,朱棣仍然没有多问而是把最精锐的骑兵派了过来。
这里面甚至还有两千朵颜三卫的蒙古骑兵。
事实上很多事情从来都只缺一个头绪,在从德州火急火燎赶向大同的路上,顾怀一直在想该怎么解大同之围,辅佐朱棣打赢靖难之役,帮他登上那个皇位,早点让这个世道安定下来是他想要的,但这个过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