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明人分兵了。”
看着远处只剩个影子的大明骑兵一分为二,白玛转向了身旁的苏克齐,显然是在问他该怎么办。
“白玛,不要什么事都想着问,草原上的雄鹰不会去问同伴该怎么捕猎。”
“是,父王。”白玛咬了咬嘴唇,有心想说自己是个要被你嫁出去的女儿,哪里是什么雄鹰?但最后还是没敢说出来惹他不喜。
身材极为壮实,面容英俊的苏克齐看向了身边的将领:“卓异,带五百个人,追上去。”
年轻将领点头应下,只是打了个呼哨,便领着自己麾下的五百骑兵追向了那些往西南去的明人。
跟着苏克齐巡视前线一圈的白玛已经放弃了问问父王准备怎么戏耍这些明人的心思,默默地看向了远方,对于那个胆小好色的瓦剌太师长子,她一直喜欢不起来,但谁能想到,自己今后的一生居然要和他度过呢?
大概是察觉到了白玛的闷闷不乐,苏克齐笑了笑:“再过两个月,你就要嫁到王庭了,有些事也该跟你说说。”
“是。”
苏克齐挥舞了一下马鞭,督促身下的骏马不要偷懒,一边陷入了沉思:“王庭那边,这些年我去得不多,你也知道,草原的可汗,不该是那个好吃懒做的样子,但他确实是有我们黄金家族纯正血统的人...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去修复一下我们的关系。”
看见自己的女儿想说些什么,苏克齐抬了抬手阻止了她:“白玛,这么些年,我一直让你自由自在地活,但你有些太过任性了!你要学明人的东西,要去大都看看,要和我们的族人说那些异想天开的话,我都不在意,但你别忘了,你是我苏克齐的女儿,你有要承担的责任!”
他的语气很是严厉:“要学会接受现实!这虽然是明人的说法,但说的很好!不要再妄想推翻我的决定,更不要搞一些小动作来让我失望!”
白玛脸色苍白,脑袋深深的垂了下去,虽然她知道那些徒劳的抵抗有些可笑,可这话从自己的父王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让人难受呢。
难道女子真的只能嫁人?难道连选择自己想要度过一生的伴侣都做不到?
那黄金家族的骄傲呢?回到那个中原的梦想呢?这些话不是父王您教我的吗?您唾弃那个废物可汗和那个野心勃勃的太师,那您为什么要用我来去和他们修缮关系?
她闷闷应声:“知道了,父王...我会嫁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