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更快了,但向二知道,已经到最后了。
力气拼干了,身上受了伤,刀丢了,两匹战马没了,连箭都射光了只剩下马屁股上那一只。
手里的弓说不定还能发最后一箭,向二把它收了起来,幽幽的叹了口气,士卒的眉毛极其滑稽的半翘半皱着。
皱是因为觉得自己要死了,快翘起来是因为觉得真不亏。
自己砍死了多少个蛮子?从进草原开始骑马也得四五十个了,别说给同袍们他们一人祭两个,三个都够了。
死就死吧,在边城当了这么多年兵,吃惯了风沙进惯了草原,这人间啊,也就这样了。
受伤的疯马终究只能玩命跑个几里地,当向二第三次把箭扎在战马屁股上的时候,身下的战马已经跑不动了。
回头看看,那三骑越来越近,目力极好的向二甚至能看见他们脸上的狰狞。
有一人已经在弯弓搭箭了,向二撇撇嘴,拿起了弓,准备死之前再射他娘的一箭。
然而那三人的马速却渐渐降了下来,那搭好的箭迟迟没有射出来,向二不敢松手,只等着对面进入射程,心里还在想这些蒙古人是真不讲究,老子都这样了还打算跟我玩玩?
但渐渐的他发现不对,因为那三个骑兵拼命的拉动缰绳,拨转马头,似乎是...想跑?
清脆的马蹄声从另一个方向响起,向二转头看去,同样的三骑正向着这个地方赶来,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是明人。
是一起从丘城走出来的同伴。
三个同样憔悴同样遍体鳞伤的斥候正在马上伏低身子发起只有三个人的冲锋,他们平静地冲过向二的身边,甚至没有跟他打招呼,他们专注的拔出战刀,用力捏白了手指。
向二手中的弓缓缓放下,他想挠挠脖子,却牵动了胸口的伤势,疼得哎哟一声。
真他娘的疼。
来到最前方的苏克齐眯起了眼睛,看见了远处极其滑稽的一幕。
区区四百多骑,居然向他们...发起了冲锋。
离得还有些远,自诩有鹰目的蒙古人们看着这些找死的大明骑兵,脸上的神情都有些怪异。
白玛离苏克齐并不远,她有些好奇:“父王,这些人...在想什么?”
“想死得光荣?还是想创造奇迹?或者是想吸引注意力?”苏克齐嘴角挂着冷笑,“我都不在乎。”
“传令,两军包夹,最短时间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