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骢飞针出手,人早就躲在一边,他用的不是重手法,也无意伤人,加上又出声提醒,料想以飞红巾的能耐,绝无可能伤到她。所以他自顾自躲开去。
飞红巾急于和杨云骢拉近距离,人在空中,已察觉暗器破风,当下一提气,好个飞红巾,居然半空变换身形,一个“细胸巧翻云”,姿势优美之极,那三枚飞针根根落空,扎在房柱上。
此时却听场中喧哗声起,纷纷是大惊小怪,少见多怪的声音。
飞红巾只觉面前微凉,下意识一低头,却见本已蒙面的红巾,此刻蜿蜒于身,以柔婉之力飘拂委地。
飞红巾一惊,她怎敢以真面目示人,羞愤之余怒斥道:“看什么!”
本来众人见一道倩影随风而至,人影落地,红巾委地,一个妙龄少女眼如宝石,整个人就像女神的雕像一样,只是发如银丝,构成了奇异的组合,令人疑真疑幻。
这些人几曾见过如此奇异美妙的情形,不觉大呼小叫。可被飞红巾一喝斥,她的声音自有震慑全场的作用,顿时大伙儿作声不得。
台上的说书先生老于世故,经验丰富,一见此情景,料想必有非常之情,恐非寻常之人所能承受,当务之急,不是打探他人隐私,而是把书说完。
于是惊堂木一拍,继续说道:“台州刺史之子铁镜心在云南见了散花女侠于承珠,他奔波千里,一番劳碌不就是为了与心上人倾诉衷曲,谁想于承珠若即若离,拿他与叶成林比较,感觉两个虽然各擅胜场,可铁镜心不是中意的人选,心意虽定,到底是一番相处,难以把情形推向最后的定局,于是还是踌躇迷惘。”
飞红巾心弦一颤,暗道:“这个故事我听师父讲过的。”以前听过就算,现在不知怎的,就觉得这故事和自己有莫名的投缘,会不自觉地被牵引进去。
此时大家的注意力又被书里情节吸引,只听说书先生继续道:“铁镜心担心于承珠是为了他和沐燕走得近,要知道这可是他故意为之,要的就是于承珠在意,眼见于承珠怅然若失,自以为得计,于是解释道,她不像你有那么高的武功,在恶战中,我奉你师母之命,岂有不照料她之理?”
飞红巾听到“她不像你有那么高的武功”时,身形一颤,如受雷击,半晌才在心里叹了一句:“武功高也是错吗?”
眼前现出纳兰明慧在乱军中惊惶不已的面容,回想那张脸,她都是我见犹怜,何况,她不愿也不敢想下去,这时候她需要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