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飘来,句句在耳,可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杨云骢心道:“难道是她?”又觉得不可能,不至于那么凑巧吧?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没怎么思呀,何来入梦呢?
他静静地待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动静,于是问道:“请问是哪一位?”
四周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回响,一阵一阵地荡开,杨云骢环顾左右,还是连人影都没有。
杨云骢道:“如无要事,请容告退。”
说着转身要走,可眼前又是一片黑洞洞的,迷迷糊糊,不知不觉就进来了,真要出去,一时还找不到来时的路。
杨云骢一阵苦笑,暗道:“这情形不就是我和明慧之间吗?昏昏沉沉地进来,进来容易,出去却难,覆水难收,何处是路。”
他轻喟一声,叹声未止,却听飘飘悠悠,传过来一阵吟颂。
杨云骢静下心来,仔细聆听,那是南唐后主李煜的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那声音分明就是适才说话的女声,杨云骢心想:“她该有什么难以言说的失落和委屈,才会吟哦这首词。”
思犹未尽,忽然忆起,与纳兰明慧初遇,不也是这种情形?
杨云骢心头冒起一阵恚怒,忖道:“看来她是有心让我前来,只是说一半留一半,要走,又不让我走,存心折腾做什么?”
他勾起心中未愈的伤口,和纳兰明慧之间,本以为可以驰骋塞外,并辔齐行,谁知道蓦然风波,弄得不死不活,徒增烦忧。
杨云骢断玉剑一指,一招“金针度线”攻中带守,剑气吐寒,周围倒是升起了一层白雾。
杨云骢心道:“如果宝剑可以断烦恼,倒也是一了百了。”
只听那声音传来:“问题本身是问题,问题本身也是答案。”
杨云骢一怔,沉思道:“怎么她会获悉我的想法?”
就觉得手上一沉,似有一物掠过剑身,杨云骢不禁讶异,断玉剑乃天山镇山之宝,削铁如泥,锋利异常,而且他从小学艺,不能说功力炉火纯青,也是鲜有对手。
而如今有人袭击到身周,他居然全无感知,而且无论什么锋利的宝剑,剑身总是最钝的,那人随便一击,就是在他宝剑的薄弱环节,看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