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骢听她念到心经,心中一动,索性不去关注气息,只把双手握固,闭眼任由神思飞驰。
不一会儿如脱缰野马般的神思慢慢地步入草原,越走越慢,杨云骢知道这并非是上了正轨,只是跑得累了。
他脸上不禁浮上笑容,只是心头又幻出一个白发少女如石像般坐着,喃喃自语地念着佛经的情形。
眼前景不正是那时景?杨云骢哪里还坐得住,立时跳起来道:“飞红巾后来有多苦?”
于承珠愕然道:“怎么你不问自己的生死之事?”
杨云骢道:“死如果可以了结痛苦,那也未必不是一件善事,而活着,要受诸般痛苦,岂不是更该关心?”
于承珠眼中冒出笑意,却把脸一板,道:“还不是因为你。”
杨云骢叹道:“就知道是因为我,那就更不能不关心了。”
于承珠道:“你是一死了之,而她就终身为你受苦,你的女儿,她也会接手,当作是自己的孩子。”
杨云骢恻然道:“哈玛雅,你这又是何苦。”
他是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于承珠道:“她就是要活在你的影子下,要你感动,要你欠她的。”
话音未落,只听杨云骢道:“请受我一拜!”说毕,真的直扑扑地拜下去。
于承珠道:“你又是何苦呢?大可以回头是岸,和她一起远离是非。”
杨云骢道:“这一拜是感谢她的高义,也是我的道歉。”
于承珠道:“只是道歉?”
杨云骢道:“我只能把这份尊敬给她。”
他起身,继续说道:“我从来没有对哪个女子有这样的感激和尊敬,只有她一个人可以拥有,我能做的也唯有这些。”
于承珠道:“我可以理解为这份尊敬是纯净的,可是你们还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杨云骢道:“生死由命,我抗得过抗不过也都是未知之数,何苦再拖累别人。”
于承珠道:“飞红巾并不觉得是你的外人。”
说到“外人”两个字时,于承珠加重了语气,杨云骢脸一红,知道意思是飞红巾不嫌也不怕被连累,他道:“而且我也不想和命运对抗。”
于承珠更不明白,道:“你这样很不英雄。”
杨云骢笑道:“英雄本就是别人说的,我也一直就是我。”
于承珠闪着眼睛,却没有说话,杨云骢道:“命运对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