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还是恶,真的很难说清,也许和明慧之间,最后就是不归路,可毕竟有两心相知,情感互融的时刻,要说她最终是负了我,可当时她也是真心憧憬着未来。”
在这一刻,杨云骢的神智特别清晰,虽然提到情感,还是酸楚不已,他换了一个话题,继续道:“要说我会客死异乡,可到底有生之年还是回到故土。命运不算亏待我。”
于承珠道:“既然你想得那么透彻,为什么天堂有路你不走,偏要送死呢?”
杨云骢道:“谁能不死?”于承珠倒是说不出话来。
杨云骢道:“如果我再多活几年,甚至几十年,还是会好坏参半,总有幸福的时候,也总有遗憾出现。既然生死由命,又何必多费劲,倒不如思考一下,什么才是该做的。”
于承珠倒是被激起了好奇心,道:“那么你认为什么才是该做的呢?”
杨云骢道:“道歉。”他加重语气,又强调道:“向哈玛雅道歉。”
于承珠道:“我不懂了。”
于承珠道:“飞红巾虽然钟情于你,可你也有自己的选择,不喜欢她,虽然在感情上会让她失落和痛苦,可并不算你的错,你无须道歉。”
杨云骢道:“我也没认为是自己错。”
于承珠又不懂了,道:“此话怎讲?”
杨云骢道:“从选择上来说,我没有错。但我也希望她可以找到良人,她受的罪也太多了。”
说着他低下头去,不错,飞红巾的感情从来就没顺利过,楚昭南,押不卢还有他自己。
杨云骢暗叹道:“我其实和他们没什么区别,都是给她带来痛苦的人。
内心还觉得,也许这些人中自己还是最不能饶恕的,其他两个因为坏,那么了结了,痛苦还不怎么样,而自己,怕是越是光明正确,给飞红巾的痛苦就越大,也许就因此,她会想不通,也看不开,弄得一夜白头。
一阵负疚涌上心头,杨云骢说不出话来。
于承珠却幽幽叹道:“开宗立派本就是辛苦唯艰的事,而天山派一开始,从云凤姐姐算起,练儿,飞红巾,都是没一个顺利的。”
这一声“练儿”让杨云骢听得大为惊诧,情知说的是白发魔女,心道:“怎么她叫得这样有感情,好像是母亲叫女儿的名字一样?”
只是她这么一说,杨云骢还有其他话要申辩,道:“前辈说的不尽然吧,应该还有霍天云师叔与风鸣玉前辈,他们还算顺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