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我下针就我下针呀,又有什么大不了,我下针很难看吗?”
于承珠心道:“你又不是药痴前辈!“
这话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只有换一句,道:“到底有两个人,不说清楚会混淆的,说话是说给别人听的。”
最后一句那是她好心,特意提点那人来着,谁知道那人东张西望,还在于承珠身边打转。
于承珠鼻中只闻到一股药味,从来没想到药味居然那么难闻,她捂着鼻子,叫道:“你干嘛?”
那人打着转还不说,竟然还是凑在于承珠身上闻气味,于承珠怎么感觉像是一只猛虎挨近了,她心中骇怕,下意识地退开数步。
只是这时候忽然起了一个念头:“怎么师母就没碰到过这种事,她太幸福了。”
此念一生,于承珠自己都有些恍惚了,暗道:“想这些干嘛?”
她就觉得奇怪,怎么近来念头就是不受自己控制,越发强烈地凸显出来了,往往出人意料,吓人一跳。
那人道:“你的气味很正,不像是个坏人。”
于承珠啼笑皆非,这话说得多新鲜,怎么好人坏人不是察言观行,而是凭气味。他到底是人还是野兽!
于承珠心中没好气,神情间不自觉地流露出来了。
那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道:“别小看禽兽,它们的本能是我们没有的。”
这句话倒是对的,有些地震海啸的预警,人往往没什么感觉,可动物灵敏得很,这些还真要靠动物。
于承珠不禁凝注着他,那人继续道:“我就跟我家豹儿学了不少东西,有它可真好。”
这一句话也许对他和老虎有用,别看老虎是野兽,可万物对爱的语言是最有反应,最爱听的。
果然老虎伸出舌头,还甩了甩尾巴,这哪里是老虎,活脱就是一只家犬。
于承珠虽然也佩服他能把老虎养得跟狗一样的能耐,而且还知道这能耐绝对不小,可真心没兴趣知道这一切。
可她家学渊源,知道打断人家说得高兴时,这样不好。于是只能默不作声。
那人却越说越来劲,道:“你知不知道,豹儿刚生出来时,才这么一点大。”
他还用手比划了一下,道:“它出生后,它的爸爸和妈妈就跑来自愿来看门。”
于承珠受不了的就是他东拉西扯,毫无逻辑可言,可又发现,那是她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