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说,施无求已经打断她,道:“你的样子跟她又有什么区别?”
于承珠一下子被打断,起先有些着恼,可施无求说的也太匪夷所思,简直是刷新三观,不由得于承珠惊讶起来。
于承珠道:“我怎么了?”
她好像怎么看也跟桐木姥是风马牛不相及,怎么可能相似呢?
可是施无求说话也有他的道理,别看他似乎不动脑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他非常直观,有时候很能直通人心。
于承珠暗想:“别看他没读过书,可他对人事物有一份本能地直觉,他算是活得很真实。”
也许因为不作假,反而有一种通透的感觉。
施无求道:“桐木姥是自己作死没错,我也就觉得你发那么大的火,用那么大的力气不值得,可也觉得她就该死,还是死有余辜呢!”
听到施无求的赞同,于承珠不禁露出笑容,不可否认,年龄上去了,她也越来越需要有人认可和赞同,这也是她的脆弱,同时更是她杀桐木姥的底层原因,谁叫桐木姥怎么让她难受,就怎么来呢?
而且施无求的赞同,让于承珠感觉到,她杀桐木姥,不是因为桐木姥让她难受,而是桐木姥反着人性,让别人尤其是弱小难受,她是维护正义,替弱者出头。
施无求道:“可你明明喜欢人家,却压抑着不说,这也是在作死,也是违反人性的。”
于承珠都快笑出来了,道:“如果是在大家年轻时,彼此都没有负担,你这样说是对的。”
施无求听到赞扬,也不禁洋洋自得。
于承珠道:“可现在大家都有家庭,都有责任,何况,他还是我的师父,那怎么可以冒犯呢?”
施无求道:“你喜欢他,又怎么会是冒犯呢?”
他不理解,也不服气,怎么明明是对的,可是情形不同,就不适用了。
他还不知道,道理是根据环境来的,确实是一种环境适应一个道理,环境不同,道理不是不对,而是不适用了。
于承珠道:“你久居海岛,不知外面的天地,你会这样问,也不奇怪。”
她也觉得施无求出发点是为了她好,对他也就不禁循循善诱起来,顿了一顿,于承珠继续道:“只是一个人成家是他长大成熟的标志,他需要承担家庭的责任,这也是他立足社会的根本,如果连家庭责任都无法承担,那么他很难成为有用之才。”
施无求奇道:“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