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择这么一说,其他人都不觉把注意力投向他,只见他又凝神细看,专注的样子让人不忍打扰。
忽然吕择又道:“不对!”
怎么一会儿对,一会儿又不对了呢?
叶成林涵养功夫了得,耳中听得分明,脸上却带着笑容不语。
林鸽情知跟他们不熟,问了只怕也是白问,他也就按捺下来不说话。
潘芳却天真无邪,有什么说什么,她道:“择哥哥,什么对,又不对呢?”
吕择看得起劲,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来,叶成林瞧得正切,道:“和周边打成一片,又能保持自我,是成长的功课,偏废一方,必然导致不平衡,会以问题或者疾病的形式出现。”
吕择猛然惊醒,林鸽则是听得都快喝彩了。
吕择顿了一顿,看得出来,他在从自己的世界过渡出来,回到和周围的关系中。
吕择道:“我看师姐的打法,确实是破其两翼。”
叶成林含笑不语,他和于承珠夫妻二人平时闲话家常,也会谈到自己感兴趣的兵法,于承珠也饶有兴趣,平时点滴的积累,本以为是不经意中,不想今天竟然可以派到用场。
叶成林也不禁欣悦之余,还有几分得意。
只是他素来内敛,不喜过多表现自己,因此只是嘴角上扬,流露出得意之情而已。
吕择又道:“可是师姐只有一把宝剑,尽管指东到西,指南到北,也有声东击西,故作姿态之举,有时候一把剑是可以幻成两把,有时候也用剑气御敌。”
他话音未落,林鸽不禁喝彩道:“小祖宗,这是什么眼光?恁也凶呀!”
他也和吕择一样,在旁看了片刻,只觉得全真派剑阵宛如斗大明星,不时闪烁,起先只是七颗,可后来灿烂无数,星河鹭起,不知不觉意动神摇。
林鸽眼下才知道武功高低对观战也有讲究,武功高者如叶成林,不但看得津津有味,还能看出门道来。
而他这个半门外汉,看得头晕不说,就觉得剑气逼人,点点尽在敲打他脆弱的自尊。
森然剑光,就在嘲笑他的文不精,武不就,林鸽看得胆颤心寒,哪里还敢多看。
可不曾想他不敢多看的武功,在他身边的小孩吕择不但看了,还看得很用心,居然能够讲出所以然来。
林鸽虽然学什么什么不成,可他有一点很好,对人家学得进去的,都给予褒奖,真诚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