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花仍在枝头,她仍在闲步,云在天际水在池,各自天地各自家,就像是本来就该如此。
从来都不曾变过一样。
也因为自然而然,罗波根本就没料到于承珠还有后招。
等他发现时,已经晚了,因为他的肋下一痛,还有一种冰冷的沁透感,以及体内的鲜血涌出来,要去迎接那冰沁之感。
罗波虽然是个粗人,可他反应很快,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大叫一声。
这一声可谓是鬼哭狼嚎,凄惨得很,那是罗波把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全都化为那一声大叫。
路春娘听到这一声嘶叫,不禁柳眉一皱,轻声啐道:“瞎叫什么呀!”
这声音听着就让人生出不快之意,连自己人都嫌。
罗波清楚地知道,他被于承珠的宝剑刺伤了,罗波的武功不弱,武学造诣也是不凡,可是他连于承珠是怎么出剑的都没看明白,只是依依稀稀瞄见剑影乍闪,连人家从哪一个角度出剑的,他都没看清楚。
所以他更为恐惧,心里也充满了不安。于是他的叫声更为凄厉。
听到他的声音,云蕾不禁一皱眉,转身要替女儿张翕捂上耳朵,可谁知道张翕这小姑娘早就自己捂住了耳朵,还嘟着嘴一脸看不惯的样子。
云蕾不禁莞尔。
而叶成林也挡在吕择和潘芳的面前,衣襟当风,但愿可以替小孩抵挡一些风浪,哪怕这些风浪是他们的生命中应该具备的。
于承珠却专心致志,闻似未闻,她的对手是绿袍沧浪,自己已经领教过他的厉害,此时自然不敢松懈。
她全神贯注,身心合一,人剑相融,远远望去,根本分不清谁是人,哪个又是剑。
于承珠如旋风一般席卷而去,可绿袍沧浪根本连头都没回,自始自终,他连头也没回。
眼看于承珠越来越近,以她的身手,加上白云和青冥两把宝剑乃是利器,这样一来,岂不是束手待擒,坐以待毙吗?
绿袍沧浪可绝非这样的人。
谁都可能会是不抵抗,消极应对的人,可绿袍沧浪决计不会。
一个明明不是这样作风的人,而眼下偏偏看似无所作为。
绿袍沧浪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一个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不是原来的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呢?
当然事无绝对,也有经历了巨大变故,洗心革面,脱胎换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