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哪怕是有压力,她也更希望是来自自己内在的,而不是外来强加的。
这样一来,她面对绿袍沧浪时,那种恐惧感就会减轻很多,她不喜欢让自己认为对方很可怕,更愿意接受的是自己并没有那么强大而已。
于承珠强自震慑心神,这时候心中空灵一片,什么都不想,刚才的绮念都不知道是不是飞到爪哇国去了。
她把剑尖牵引回来,剑身擦着石块而过,顿时石剑打磨,只听“滋滋”之声不绝,到了后面还隐隐有“铮”的作响,只见火苗一窜,火星四射,在太阳照射下,海天一色中,格外绚烂。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于承珠长剑一亮,剑光暴涨,接着短剑又跟上,更有甚者,脚下踏沙点尘,身如海鸥,又是连人带剑,化为一道剑虹,她还是要找绿袍沧浪算账。
而绿袍沧浪也察觉到了,他已经到了船上,一种奇异的感觉浮上心头。
于承珠对于生死之间,有奇异的感应,而他也有这种感应。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
要想不挨刀,心里得有数。
绿袍沧浪和于承珠都是在海上经营,两人不约而同都有着对生与死的敏锐触觉,如果没有这种感觉,两人只怕都活不到现在,活不到可以相见的一天。
既然相见,却发现两人对事物都有相似的敏感度。
一开始发现的,还是绿袍沧浪,他一站在船头,海风吹来,绿袍张开,不知怎的,他会若有所思地望了于承珠一样,那一瞬间,他好像感应到了什么。
当他回头时,就看到于承珠身如剑,剑如虹,长虹经天,白虹贯日,直奔自己而来。
绿袍沧浪第一反应居然是:“她不要命了吗?”
第二反应是:“好,就要这样的!”
他还颇为欣赏于承珠的勇气,所以他也不怠慢,简直是严阵以待,那就是对于承珠这份勇气的尊重。
于承珠是他的晚辈,按理说无须尊重,可是他真的喜欢于承珠这份勇气,因此难得的,用尊重来对待他的晚辈。
绿袍沧浪左手一按,只见他的背后一个海浪打过,远远望去,不知是太阳光的晃动,还是海面的起伏,他的身后竟然是一片光海,既是光,又是海水,生生泛起一道水帘来。
于承珠宛如离弦之箭一般,而绿袍沧浪显然也不含糊,硬生生地已经竖起了屏障。
这时忽见风送飘红,也不知道哪里来了一阵风,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