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丹枫见自己将近晚年,还能收到如此弟子,心中欢喜,沉吟不语。
半晌却见王云还在原地,张丹枫道:“云儿既已决定拜师,就先去换过衣巾。”
王云那一身衣衫,本来是华贵装束,可是又是被墨溅至,又是在地上翻滚,再华贵的衣饰也不成体统。
王云道:“弟子还有一事。”
张丹枫微微错愕,道:“你还不服?”
他心道:“再不服也无妨。”对付这么一个毛孩子,他也起了兴致,不服,还不是正好,拿来玩耍。
张丹枫非但不怕他不服,还想看看王云又有什么花样,于是张丹枫饶有兴味地望着他,道了一句:“嗯!”
王云连忙低头道:“岂敢,岂敢,弟子哪里还敢冒犯师父神威!”
张丹枫对他话多的毛病还真是起了不耐烦之心,道:“说吧!”
王云道:“弟子想请教师父,不知当不当讲。”
看到他这么婆婆妈妈,张丹枫不禁重重哼了一声,王云道:“弟子也感觉是不情之请,可是除了恩师,实在不知道该去请教何人,望恩师怜悯!”
张丹枫道:“说正事!”
王云喜道:“师父这就是答应了,多谢师父!”
张丹枫忍不住要背过身去,王云怕他反悔,连忙道:“师父,什么叫须拂领,其时入圣境;须至上丹台,其时结圣胎;须至下丹田,其时圣果圆。”
张丹枫差一点要笑出来,原来王云这小子竟然把自己扮成算命先生,对他胡诌的话,记得一字不差,知道他是往心里去了,真当一回事了。
这么看起来,王云这小子应该是还没认出来,张丹枫马上一咳嗽,再不装腔作势,拿腔拿调一番,他就要笑出来了,张丹枫面孔一板,转身道:“你哪儿弄来这些不务正业的东西?”
王云连忙跪下道:“是个算命先生拉着弟子说的。”
张丹枫嘴角上扬,好容易克制了笑,他还是冷着脸道:“你不读圣贤之言,去哪些怪力乱神作甚?”
王云道:“弟子觉得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而这些话是迎合了弟子的心意,就算是怪力乱神,如果可以给人安慰,给人希望,那么听一点两点,又有何妨呢?”
张丹枫不禁拈须道:“好吧,为师只帮你这么一次,下不为例。”
王云应道:“嗯,下不为例!”
他自己站起身来,张丹枫却在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