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载。
张丹枫好似看穿了他的目的,衣袖轻扬,那时节微风飘过,槐花烂漫于半空,皓月皎洁之头顶,张丹枫的衣袖若隐若现,如果不注意的话,根本看不出他在使用衣袖,只觉得那是被风轻轻拂过而已。
符军只觉得一股柔和的大力缓缓将他扶起,那股力量并不迅猛,也不刚烈,却柔如春风,可是寒风只会让人把衣襟捂得更紧,春天的微风只要轻轻一吹,人们就忍不住解开衣襟,接受春天的气息。
那股力量就如春风,漫不经心,毫不费力,柔柔糯糯酥酥,可让人丝毫不起抵抗之心,只愿顺着它就可以领受到世间的美好。
但符军不愿意顺服,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其实从他一进来开始,张丹枫就一直不停地礼让,一直为他着想。
以他的武功,哪里可以跟张丹枫过上五十招。
假如顺着张丹枫的意图,自然可以一切顺利。
可这样的话,符军自己又放在什么位置呢?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不了,好像他不是独立的个体一般。
于是忍不住心生抗逆之念,这一念一动,顿时腿弯使力,小腿稳如磐石,全身僵直刚硬。
春风可以吹动柳条,可以吹绿江南岸,却奈何不了一块钢板,一段死木头。
不管是春风还是冬风,乃至于东南西北风,它就任由吹打,巍然不动。
这的确是有气节,可是身体吃不消。
看来符军的身体也非常喜欢听张丹枫的话,这一瞬间,符军的身体好像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听张丹枫的意图。
只听“格”的一声,符军脸色大变。
原来是他的腰肋发出声响,那是他关节处承受不了,发出来的动静。
假如再这么对抗,只怕会得内伤。
因此由不得符军不变脸色。
这又算什么呢?打斗已经结束,再去顽抗,这不是多出来的事情,受了伤又怨得了谁呢?
张丹枫俊眉微轩,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衣袖轻轻一抽,他的衣袖柔如柳絮,就算是在槐花纷飞中,也是轻如鹅毛,止波不扬。
符军忽觉全身一松,他差一点就大叫出声。
原来张丹枫撤走了扶助他的力量,张丹枫的武功也早就到了收发自如的地步,他要收功,那是说收就收,意到心到,心随意走。
张丹枫是这么思考的,既然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