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闹着,只听于承珠又是一声“嗯呀”,众皆住口。
施无求悄声道:“别吵到她了,我们出去熬药吧!”
施无求的药还真是非常灵验,于承珠就在熟睡中,云蕾静静地看着她,她这样熟睡也好。
张丹枫问过施无求,于承珠会睡多久?施无求的回答是七八个时辰,张丹枫想了一想,以于承珠的体力,睡了七八个时辰,差不多也就复原了,云蕾却认为小产也要做小月子,不可怠慢。
这一点倒是说得施无求连连点头,认为是要好好调理,因此又开了一剂方子。
聂青宛没想到女人生孩子会这么麻烦,云蕾笑道:“本来就是极其麻烦的,小产了固然要调理,如果产下孩子,接下来喂奶,换衣服,洗澡,照管等有得要烦了。”
聂青宛忽道:“其实像我这样也不错,虽然得不到爱情,却也不会有生育之苦。”
此言一出,云蕾不禁愕然,话是没错,可太出乎意料了,女人难道不该是嫁人生子育儿的吗?
只是,她隐隐觉得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好像女人的全部生命不该是如此,她是她自己,而从小接受的观念,那都是被灌输,甚至可以说是被掠夺的。
就好像她觉得身边有一朵花好看,她也会对别人说好看,但如果别人跟她说,是好看,给我摘下来,每天就带着它。就会感觉到原先的美感被破坏了,那是一种胁迫式的欺凌,也可以说是过分自我了,就感觉到自己才是主宰似的。
云蕾思量至此,不由得心中烦乱,她觉得自己的想法是不是也是被主宰之后的产物呢?
一开始她是同情聂青宛的,可现在她要和聂青宛保持距离了,叫她怎么自处呢?如果说聂青宛是对的,那么她自己原先的想法,以及一贯的做法又算是什么呢?
尽管也没那么极端,好像人家对了,自己就一定是错的,这样就把自己和他人之间对立起来,又不是非要决出胜负的对手,何必如此呢?
可心里总是不舒服,还有不踏实,原先的认知基础被破坏了,云蕾不安起来了。
施无求道:“你会这么想,我也很高兴,真的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要接受你,我早就接受了,你这样只怕是浪费时间。”
他是说得很诚恳,张丹枫倒是对他刮目相看,难得他一点也不贪图有女孩对他好的好处,反而为她着想,希望她过得更好,这倒是不容易。
只是再一转念,张丹枫又不禁暗叹,心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