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先说,而她表示感激,表示她懂得,聂青宛道:“我也像小妹妹一样,师兄说,师父长年住在山上,往山路走,会被他赶超的,往水路走,这样更安全。”
其实她说的不是真话,当时那位师兄是跟她说,要她小心,而她敏感早熟的心灵已经感知到师父或许会来追赶,那么她要往水路走,山路是师父熟悉的,水路则是陌生的,她的求生本能让她聪明起来,那一瞬间已经判断出了那一条路线是对她有利的。
只是面对着张丹枫夫妇,她虽然感到亲近,而且有意思的是,越是亲近,她会无由地产生不安,觉得自己内心的事情,有一些还是留给自己的比较好,暂时不要说。
于是她把自己想的,装在了那个师兄身上。
其实有她师姐在,哪个师兄弟敢对她多说话?人家对倪紫梦这个大师姐敬畏之余,也要保持距离。
张丹枫道:“可是你从小在山上长大,水路未必就适应。”
聂青宛道:“那时候也是被逼得实在是无路可走了,我可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师父,一样要逃,那么就逃得远一点。而且我还想过再也不回来了呢!”
张丹枫道:“是呀,你不回来了,不就行了吗?”
聂青宛道:“我们是有几个弟子一去不回,可是大师姐倪紫梦总是可以把他们追回来,而且处理叛徒的手段非常狠毒,往往让人痛苦不堪,甚至还订下了门规,叛出师门者重创!”
云蕾道:“这门规虽然看上去像那么一回事,可是完全不合理。”
张丹枫道:“可是假如门规订立了,就算是不合理,也要遵从。”
云蕾默然,她知道这就是规矩。
施无求道:“蠢货才会当它是回事呢!”
张丹枫愕然,云蕾道:“你可别那么说。”
聂青宛道:“一开始我听到无求哥哥的话,我也认为是这样的,可是后来发生的事,也证明了亏得他那样想,不然我连帮我的人都没有了呢!”
张翕听得似懂非懂,睁大了眼睛,她也问不出什么来,只有让眼睛一眨一眨的。
张丹枫道:“愿闻其详。”他还真是被勾起了兴趣,想听听施无求进场了,事情会有怎么样的变化。
聂青宛道:“我到了海边,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就觉得出海玩玩也很好,我从来没有去过大海。”
张丹枫道:“孩子话,你要出海,要准备很多东西的,不然你会一筹莫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