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而且对于女孩子而言,对这种事肯定是避而远之的,可是言辞中她是一口一个师父,叫得既熟稔,又自然,仿佛纯出天然一般,听了这种称呼,让人不禁恍惚,这到底是她编出来的,还是真有其事。
因此云蕾忍不住出言提醒。
聂青宛苦笑道:“我叫了那么多年的师父,也都习惯了,而且看到师姐对他那么温顺依从,我也会情不自禁地以他为重。”说着她不禁低下头去,用手抚着额头,神情颇为痛苦。
施无求道:“我也知道你决计不可能爱上他的,也不可能放下恨,可是听了你的称呼,是觉得你已经原谅了他。”
聂青宛道:“无求哥哥,我信任你,可是你不懂我。”
张丹枫道:“多年的情感积累,和一时爆发的冲击,是产生冲突的,在感情上是无法协容的,所以别看她的用词,也别过分留心她一时的情绪,而是要懂得她情绪的重点是什么。”
聂青宛笑而不语,却转头看向施无求,施无求道:“我说话你是一会儿爱听,一会儿不爱听,他说话,你很少有不爱听的。这难道就是差距吗?”
聂青宛道:“我不知道怎么说,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那么就不说了,我继续说故事吧。”
施无求道:“你有时候讲得很清楚,甚至是透彻,可有时候,你会很犯浑,很迷糊,我都不知道该不该信任你。”
话音未落,聂青宛已经继续说下去了:“既然他们走了,那么我也回家吧,可是当我走过去,那时候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去问候他们,按理说,我应该去问候一声,可是我不愿意面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也就连带着不愿意面对着他们,所以我很想逃避,对不起,我不是坏人。”
云蕾低下了头,她明白这时候聂青宛的内心牵扯是很纠结的。
聂青宛道:“我想逃开的,可是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只有往前走,可是前面的情形也不是我愿意面对的,当时心如刀割,每一步就像是走在刀刃上,若非不知道该怎么走,我哪里愿意这样做呢。不过好在,看到我一步一步的过来,他们耳语几句,然后一起散开了。当时我是松了一口气。”
张丹枫叹道:“你的麻烦只怕是刚开始呢!”
聂青宛道:“不错,我收拾好屋子,总觉得心惊肉跳的,好像这屋子再也不能给我庇护,它不再可靠了。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师父狞笑的脸,那一晚我都不知道睡着还是没睡着,好几次都从合眼的状态中惊醒,都不知道眼前是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