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宛道:“我还没细想,当时也来不及细想,马上就碰到了海上风暴,这风暴就跟师姐的脾气一样,说来就来,一点征兆都没有!”
施无求不禁嗤笑。
聂青宛嗔道:“你笑什么?”
施无求道:“海上风暴不会一点征兆都没有,只是你初来乍到,没有去留心,也想不到要去留心,只顾着自己实现梦想,忙着出海!”
聂青宛不作声,心里明白施无求说得对,只是不想承认,于是鼓着腮帮子,在生闷气。
张丹枫道:“聂姑娘只想着出海完成自己的梦想。”他顿了一顿,道:“很多事,不是到了一个关口,真不知道会面临着什么。”
后面一句明显是替聂青宛解窘。
聂青宛心怀感激,道:“很多事情我真的没有想得太细,也是现在说起了,这才感觉到一二。”
施无求道:“难怪你就喜欢说话。”
张丹枫道:“女人不喜欢说话,你还让她干嘛?”
施无求道:“好像是这个道理。”
聂青宛道:“那一天近黄昏时,忽然风向变了,我和师姐话不投机,就一个人去舱里睡觉,那时候我都不知道把师姐带上船是好事还是不好,本来以为她会欣赏我的独立,会为我欢喜,到底我的梦想实现了。可是她不言不语,好像对我一点也不感兴趣,要逗她说话,没几句,又说到师父身上,这样我们会吵起来的。有时候明明是我说得对,她都会无缘无故地不理我。弄得我也烦闷,可是现在回去,又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师父,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前途茫茫,心也空空,我觉得很难受。”
张丹枫道:“你的梦想是出海,你师姐呢?她的梦想会不会是平安地和她师父在一起呢?”
聂青宛道:“对呀,她是这么说的。”
张丹枫笑道:“那么你怎么回答呢?”
聂青宛道:“我当然责骂了她一顿,师父那么坏不说,而且他们是师徒名分,就算在一起,也只能是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这样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还很委屈,问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张丹枫道:“你没有说错。”
云蕾道:“可是你师姐不爱听。”
聂青宛道:“对呀,我都费力说了很久,可是越说她不是愤怒就是沉默,很明显,我感觉到我和她之间,就像是海和岸一样,当船出海时,海与岸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我很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