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没有出息并非天定,那是自己的选择。”
他顿了一顿,道:“道理都不难懂的,可就是有人不愿意去做。”
张翕眼睛里透出迷惘,她想问为什么明知道却不去做呢,可又觉得似乎不该问,这种问题,好像是留给自己去思考的。
施无求却道:“怎么最后一句像是另有所指。”
他觉得是张丹枫指桑骂槐,暗指着他呢。
聂青宛不觉好笑,情知施无求有意无意在跟张丹枫较劲,难免多心了。她道:“我的直觉真的没错,果然师父那一句话一说,师姐的骨头都酥了,她恨不得马上扑到师父的怀抱里,仿佛那里才是她最甜,最美的梦乡。”
聂青宛幽幽地吐出一口气来,道:“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打破她的梦想,的确太残忍了。”
施无求道:“这时候你还姑息?”
聂青宛道:“可是这时候再残忍也是要去做的。”
张丹枫道:“可是你救了她,她会恨你的。”
云蕾道:“我也看出她情愿死在那最甜最美的梦乡里,也不愿意面对事实。”
聂青宛道:“我都准备出手了,可是还是忍了一下,我也知道,必须让师姐吃苦,这样她才会醒悟,要不然,我等于在给混帐师父垫背,这又是何必呢。”
施无求道:“是啊,你怎么都比你师父尊贵!犯不着!”
这句话聂青宛爱听,她笑道:“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
张丹枫看着,心中一动,暗道:“别看施无求不时的损她,可有时候他不但会说实话,而且实话还是对聂青宛有利的,难怪她就不需要逃避到那种最甜最美的梦乡之中了。”
他认为施无求还是有他的作用的。
聂青宛说完继续说她经历的往事,她道:“只见师姐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快活得扑进师父的怀里,师父一只手抚着她的头发,师姐一脸梦幻,闭上了眼睛。可是月光下,我分明看到师父举起右掌,掌心在月光下变得很凄惨。”
施无求道:“什么叫变得很凄惨?”
张翕也听不懂,道:“掌心怎么会变得那么有感情呢?”
张丹枫道:“怕是聂姑娘看得太投入,把自己的感情投射过去了吧。”
聂青宛道:“其实他的掌心变得跟月光一样白,可是月色如果是皎白的话,那么他的掌心就像是生了病一样,是凄凉而病态的,是一种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