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于承珠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可救小孩又迫在眉睫。
经历了母女分别之苦,她深深地知道失去孩子是怎么样一种痛苦,正如女儿所言,迟一些恐怕有变。
于是云蕾道:“承珠,那么你留下,我和翕儿一起去。”
于承珠道:“可是你们知道路径吗?这样贸然前去,恐怕多有不便。”
张翕道:“你害怕的话,就不要去了,娘,我们走!”
云蕾道:“承珠,你再休息一会儿,我们去去就回。”
说着母女俩手牵着手,看也不看于承珠,径直下船。
艄公道:“这该怎么办?”
于承珠一捏拳头,道:“本来是好端端的,怎么偏生多出来的事端呢!”
可事关师母和师妹,叫她如何去管呢,只有恨恨不平。
话说云蕾母女,仗着艺高胆大,无所畏惧,两人就挑有灯光的地方前行,夜幕降下,天空一片漆蓝,点点星光,宛如宝石般镶嵌在空中,这一点星光对于旁人,也许不够,可对于练武之人来说,却是足够。
云蕾道:“翕儿,待会儿有人过来,妈捉了他们,让他们带路。”
张翕道:“哪里有人?”
云蕾道:“嘘。”不一会儿还真看到有两个人过来,张翕自幼习武,已经看出是两个喽啰的打扮,她不禁笑道:“娘,你真是厉害,跟爹一样!”
云蕾最爱听到这样的话,当下笑道:“你小声点,等他们过来。”
张翕笑道:“好!”
母女商议停当,闪身躲入草丛中,云蕾自幼练习“穿花绕树”的功夫,她的功力深厚,躲入草丛,竟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张翕虽然从小在父母的教导下,也是打小练起,怎奈,她到底年幼,手脚虽然灵活,可是思虑不够周到,她闪入了草丛,这草丛可不是江南水温草软之地,都是荆棘丛生,草硬得很,张翕一个不小心,手上被荆棘划了一下,她顿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云蕾大惊,暗道:“这时候怎么可以叫出来呢?看来真是宠坏了她。”她赶紧伸手捂住了张翕的嘴巴。
这一下张翕更难受了,娇生惯养的她,还是头一回吃这种苦呢,哪里承受得住,她忍不住手脚动了一下,这一动不要紧,动静更大了不说,张翕的手脚又被荆棘划了几下,更为难受。
云蕾心中叹道:“看来不给她吃苦,真是亏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