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意思,我是说您有没有想过,让这些流民不再是流民,而是在青州落户的百姓?”
曹庸恍然,但立即又开始摇头。
王令当然知道流民落户的困难,根据景国律法,想要在一方落户,必须满足两个条件:第一要有房契,第二则是要按照家里的人口数量,支付一年的人头税。
流民之所以为流民,就是因为流离失所,有钱的早就跑了,只剩下痛失家园的贫苦百姓,别说置办房产了,一家人都摸不出两个铜板,更别谈交足一年赋税了。
曹霜絮轻蔑一笑,她还以为王令有什么高招,也不过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货色。
她这么一笑,王令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为何发笑,但王令并不恼怒,反而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温暖笑容,顿时看得曹霜絮羞愤地转过头去。
曹庸虽然也觉得王令说的办法不太实际,但还是瞪了女儿一眼,觉得她的行为实在有失礼数。
王令淡淡一笑,说道:“曹大人,我自是清楚其中的难处,可不代表没办法曲线救国对不对?我保证,只要您有办法照我的意思办,三个月我就让青州城焕然一新,重现安居乐业的太平风景。”
曹家父女闻言,吃惊的看着他,这个年纪轻轻的乞丐,凭什么有自信夸下海口?
王令很满意他们脸上的表情,特意摆出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姿态道:“我们先一个一个解决问题,您担心的无非是流民长期聚集在青州,不单单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来稳定民生,还可能会滋生匪患。”
“唉,确实如此。青州的其他郡县已经有流民落草为寇了,他们肆意打家劫舍,虽然已经派兵镇压,但照这么下去,这样的事还会再度发生,到时好好的青州就得变成匪窝,令我很是头疼。”曹庸道。
“所以我说,让这些来自定州的流民落户青州,是最好的办法,现在朝廷的精力都在关注西北的战事,最多就是为这些流民安排好赈灾的钱粮,您刚才也说了,这些钱粮经过层层剥削,到您手里已经所剩无几了,您还要按着旧时的办法治理灾情的话,按照眼下的局面,也不过是温水煮青蛙,到时候那个什么刘平山,他再参您一个赈灾不力的罪名,再将那些消失的钱粮顺势往您身上一推,您想过后果没有?”王令的目光像两把锐利的刀子,直插进曹庸的心窝。
曹霜絮银牙紧咬红唇,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曹府被大批官兵抄家,自己则沦为官妓的场景。
曹庸脸色大变,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