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怒喝一声,“贺灵川!”
贺淳华骤见尸体也是大吃一惊。这两人不该被关在红白道的农庄里吗?
随后他就想起长子一向肆意妄为。
这两个月稍有收敛,不代表他本性变了啊。
年松玉唤了两声,贺灵川才慢吞吞策骑上前,迎着年松玉快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年都尉,什么事啊?”
“你可认得这两人?”
贺灵川仔细看了几眼,暗暗心惊。豪叔这是把气都撒出来了吗?
“当然不认得。黑水城进进出出那么多人,我哪有本事挨个儿记名?”他顿了一顿,“咦,他们居然有东来府的名牌。这种大人物,怎么会吊死在穷乡僻壤?”
“好好。”年松玉不怒反笑,话锋忽然一转,“红崖路上同伴死了,你们都怎么处理?”
他一下就猜出两名侍卫必是贺灵川所杀。这小子想给他上眼药呢,多问就会多被奚落。
话不投机半句多,不用再深究了。
“要是带不回去就天葬。”贺灵川耸了耸肩,“反正不得善终,就让沙漠里的生灵感谢大自然的馈赠吧。”
贺淳华赶来插话:“多数是土葬。”
“那就土葬。”毕竟是东来府的人,不好曝尸荒野。
贺灵川好笑道:“芝麻小事。年都尉还是先关注当下吧,别耽误了队伍进度。”
终于把这句话扔回去了,畅快!
年松玉眼里有怨毒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叮嘱曾飞熊派人解下两具尸体,就地掩埋。
队伍当然不能等,继续前行。
被年松玉盯住的感觉,就像毒蛇在背,毛骨悚然。贺灵川拉着老爹放慢速度,走在队伍中间。
年都尉那么骄傲的人当然领头走,总不能频频回望贺灵川吧?
“你干什么?”贺淳华低声斥责儿子,“杀那两人无济于事,只会跟年松玉进一步结仇。”
他不知道,人是豪叔杀的。
“可以出口恶气!”贺灵川看他行若无事地训斥自己,不由得冷笑,“这两人算计我们没下限,就不许儿子回抽他一巴掌?再说他有求于我们,这时候更不该和我们翻脸。”
“如果我们活着回来,今后……”
“若我们挟宝而回,大司马欣喜若狂,哪里还会计较这点小事?”贺灵川恹恹道,“父亲你还没老,胆子却小了。”
贺淳华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