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淳华指着血书道:“我在意的是这个,‘卢将军’是个人名,还是特指姓卢的将军?”
这两者涵义,千差万别。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土匪头子有官瘾,喜欢别人叫自己将军,这也不算太
呸,就是不对劲。
“只有一个办法能知道。”贺灵川站了起来,“我去找朱氏。”
“她必然也被监控。”应夫人奇道,“你要怎么找她?”
“散散步就找到了,村子才这么大,从东到西能花多少时间?”贺灵川笑道,“再说,我先前就记住她进了哪个屋,离我们这里不算太远,就隔着十几个草房子。”
这小子,说他细致吧,平时粗心大意;说他粗心大意吧,他连人家小妇人住在哪里,都能惦记上了。应夫人只能叹气:“你小心些!”
她很少对贺灵川流露担忧,后者心里无故一暖,点了点头。
贺越却道:“这些人按兵不动,不是想给我们下毒,就是想趁后半夜大伙儿都睡着来偷袭!夜色已深,我们不如先发制人,拿下卢涵再说。”
贺灵川摆手:“稍安勿躁,等我回来。”
现在谁也没心情用餐,只有贺灵川下箸如飞,扒饭扒菜,吃得不亦乐乎。经过梦境当中的残酷血战,他自觉应对危机的心态平稳了很多。
应夫人叹气:“你还吃得下。”这孩子心真大。
“晚点说不定整个大活儿,不吃饱哪有力气?”贺灵川风卷残云吃完了,前后不到半盏茶工夫,然后把嘴一抹,站了起来:“我去也,迟则生变。”
贺淳华看着他的背影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正要招呼妻儿继续吃饭,外间通报说,曾飞熊来了。
作为亲卫团首领,曾飞熊要定时过来汇报工作。
今晚的事件少不了他,贺淳华当即把曾飞熊也喊了进来。
朱氏的屋子在村西角,其实离贺淳华夫妇的借宿处不近。
丈夫死得不明不白,婆婆醒来就疯了,又哭又笑。悍匪们当然不能留一个疯婆子在村里引官兵注目,同样是一刀杀了,抛尸湖水,让她跟儿子作伴去。
公公失魂落魄,跟年幼的孩子一起被带走了。
所以,朱氏家中只剩她一个人。
她低着头往回走,边上过来两个官兵,问她讨杯水喝。
这些兵卫住在谷仓,不像官儿住在民宅,想喝点热水还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