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气不动气,晚点把这小子舌头拔下来就是。到时候要做烧烤还是辣卤,随心所欲!
贺灵川话锋一转:“是跟着卢老大做事吗?”
“啊?”胖子一惊,“啊,没有。”
“那卢老大出去了几年才回来?”
胖子语塞,这问题根本没有答案:“我不记得了,你问这些干嘛?”
“我就觉得,卢老大是个有故事的人。”贺灵川耸了耸肩,“那我们换个话题,你和朱氏成婚多久?”
长年劳作、风吹日晒使得朱氏皮肤发黑、两腮泛红。但若是仔细端详,朱氏的眉眼其实秀气,身材也很苗条。
“她?”这个弯拐得猝不及防,胖子一愣,“好些年了。”
“她怎会嫁给——”贺灵川对着他全身比划,“——你?无意冒犯,但你俩看起来真不是很搭。”这两人就好似鲜花插牛粪,宝玉嵌烂泥。
王胖子的脸红了,不是羞的,是胀的。
“村里这么多男人,她就相中我了,非我不嫁!”他厉声道,“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只是不知道她图你什么,爱睡觉还是不洗澡?”
“我有钱!”胖子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早年外出打拼,攒了钱回来的!”
贺灵川叹了口气,喃喃说了几个字,好像是明珠蒙尘,然后问:“有几个孩子?”
“两个。”这小子为什么特地来找碴?是看上朱氏了,还是跟她搭上线了?
王胖子方才怒火直冲脑门儿,也没多想,现在火气降下来以后,开始觉得不对劲儿。
“孩子在哪了?”贺灵川往内屋瞥了一眼,“好像没见到。”
内屋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胖子一看就是不能受气的炮仗性格,可被他这样得寸进尺地反复羞辱,居然都没爆炸,贺灵川猜想,这些家伙果然在琢磨着后半夜动手。
胖子凝噎,这人问话怎么跟炮弹似地,一发接一发,又急又快,实在不好应付。
好在他有些急智,含糊道:“送去镇上亲戚家了,耍两天再回来。”
他很怕贺灵川接着问“哪个亲戚”。
幸好,并没有。
这时朱氏拿着一壶开水,两个木杯出来,给两人各斟了水。
贺灵川没喝,胖子也没喝。
因为他突然想到,有些农户家中藏备鼠药,都说最毒妇人心,万一这女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