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不藏拙了,个个使出吃奶的力气。
不一会儿,先后三棵大树抖着满头金红树冠,在长吟声中轰然倒地。
众人砍得小心,让它倒下时正好横在山路中央。
有这些巨木挡路,追兵的马儿根本过不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动用人力,将它们搬开。
这么想着,大伙儿的干劲就更足了。
砍到第四棵大树,山林突然刮起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
那风声如同怒吼,在每人耳边回荡:
“大胆,一个外地官员也敢伤我子民!”
距离贺淳华最近的一棵水杉突然晃得格外剧烈,树冠反常地垂了下来。树干表面隆起道道裂纹,远看仿佛人脸,就是五官很不清晰,纯纯的印象派画风。
可众人居然能感受到它的注视,尤其贺淳华更是首当其冲,要直面对方所有怒火。
但他异常镇定,甚至拂掉肩上的落叶才道:“你就是本地山泽?几次祈法不应,我只好出此下策!”
其实这棵也不是真正的山泽本体,只是借用来传声罢了。
真正的山泽,还扎根在得胜镇边上。
水杉很不客气:“你不是本地父母官,我不必回应你的召唤!”
作为本山脉的土地公,平时根本无人找它,连地方官都很久很久没再召唤过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