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把紫金杵在铸造时,添入了嘲风的一缕神魂。”李伏波赞叹道,“今时就算我们再想铸出这样的宝物,也寻不到这样珍贵的兽魂。”
赵管事忍不住又道:“敢问贺大少,这至宝源自?”
越是贵重的宝物,越要考究来历的。松阳府是器宗名门,不能明目张胆地收受赃物。
“这是我们大少的战利品!”毛桃适时接话,得意洋洋,“孙孚平那老贼,就是败在我们贺大人、贺大少手下!”
对面三人一起动容。赵管事失声道:“原来贺大人便是千松郡的、千松郡的”
原国师孙孚平折戟盘龙沙漠之事,几个月前就已经传遍了国都,作为陪都之一的石桓城当然也不会漏过这个消息。
“原千松郡守,现在贺大人已是夏州总管了。”
赵管事对待贺灵川的态度,立刻就不一样了,不仅笑容殷勤,腰都弯得更低:“此等至宝,小人作不得主,需要向上请示。贺大少可否稍候片刻?”
贺灵川挥了挥手:“尽快吧。”看起来有戏。
赵管事立刻带着李伏波往后走,留守的小童上前,给两位贵客各换一盅热腾腾的茶水。
赵管事两人迳直穿过后堂,从松阳府后边儿的小门出去,穿过两条小巷,走进一所大宅里。
宅子面积抵得过松阳府一半,但与那边的人声鼎沸不同,这里偌大的宅子也不过十个下人,人人走路都轻手轻脚。
蜡梅开得正好,小径上的积雪扫得干干净净。掉尽了叶片的枝头挂着金盘,内置小米松子,供冬天的雀鸟和松鼠取食。赵管事路过一处琉璃暖房,远远就看到里头的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彷佛不受天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