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一点头,铿锵有力:“承大将军教诲,一定!”
柯继海就欣赏他这样干脆利落不说废话的棒小伙,当下从腰间解下佩刀,递给贺灵川:“宝刀赠豪杰。”
“这如何使得!”长子还未说话,贺淳华立刻推辞。
柯继海不理他,把刀直接塞进贺灵川手里:“此刀名为‘百辟’,已随我二十二年,望你善用。”
贺灵川大喜,双手接过,郑重道:“谨受之,必不负将军所望。”
柯继海对一个十六七岁的乡下少年如此器重,又赞英雄又赠刀,却不将旁人放在眼里,在座其他贵族就不太受用。尤其二十出头的,听他说什么“不上战场非好汉”,更觉刺耳。
先前找贺家兄弟聊过的何塑即道:“我听说吴迪将军的长子吴赫,十三岁上战场,十六岁就率兵活擒敌将,如今也在西北随父征讨东浩明。他正好比贺兄弟大个两岁,莫不是我鸢国又要出一对难分轩轾的虎将?”
平素围在他身边的几个少年纷纷应和,其他贵族却只笑笑,没有吱声。柯继海看了何塑一眼:“你是何人?”
“我姓何,家父御史台何昌琪。”其父为了避嫌,没来参加朱家的夜宴。
朱家人在边上补充:“这位是御史大夫三子何塑。”
“可有功业?”
何塑脸色一红,只能摇头。
“可曾进献策论谏言?”
别的十七八岁少年想向王廷献言是天大不易,可御史大夫之子,那就近水楼台了。
何塑的脸更红,呐呐道:“已向圣上提过几篇。”
但上头批了“已阅”两字就打回来了。
柯继海嘿然一笑:“既没有功业,又不曾被纳谏,那就是看客,只好作壁上观。”
这就是要他闭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何塑一张脸由红胀到紫,生生吞下一口恶气,却在袖里暗中握紧了拳头。
柯继海这么不客气,宴席上一时落针可闻,人人无话。
还是贺淳华打破了安静:“我听说浯州前线胶着,柯将军为何此时返都?”
他也摸清柯继海一点脾气,干脆直问直说。
“唉,还不是为了催凑粮饷。”柯继海脸上的笑容渐渐沉重,“我听说王廷派往南方四州的税官满载而归,收了几百万两税银上来。”
“东浩明在浯州坚壁清野,一粒粮食也不给我们留。今年浯境秋粮丰收,早被他们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