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你活了?”徐功曹听他报完姓名,在账簿里翻来找去,最后道,“把你加回军籍,功劳也要重算。”
“别的都好说,先把那套锡屋给我。”贺灵川就没想过自己在梦里的据点还会遭贼,“我原来的破屋刚被盗。”
“阵亡的英烈,家属才会得到锡屋作为抚恤。”徐功曹挑着眼看他,“你是英烈吗?”
贺灵川也执拗:“不管我死不死,地穴蛛的老巢都是我烧的,为什么要重算功劳?”
“给活人的叫嘉奖,给死人的叫抚恤。抚恤从厚,懂了么?”徐功曹硬梆梆回应他,“你既然活着就拿不了抚恤,锡屋要降级为水屋。”
胡旻出来打圆场:“水屋也不错。我去过曾姑娘巷的水屋,宽敞明亮。居民不是商贾、兵丁,就是盘龙城的吏使,跟你原来的木屋周围可不一样。”
选房不就是选地段吗?
选房不就是选配套、选邻居吗?
难道选的是一堆木头、几块瓦片?
徐功曹跟了一句:“我住的就是水屋。”
贺灵川只得从了。
因为他这回是记录在册的单人立大功,所以奖励比以往加在一起都要丰厚,光是赏银就有五百两,另有上等水田十亩、中等田三十亩,林林总总其他奖励还不算,贺灵川也没细听。
手里的田产从中等两亩一下暴涨到合计四十亩?他这是完成了从贫农到地主的跃迁?
出门打仗果然是涨军功最快的方式。
当然也最危险。
“我自己打理不来田地,你帮我租出去。”他记得胡旻说过,鹏程署也代办这种业务。
军士平时不是操练就是巡逻,哪有空守田?他们的田租出去,佃农种粮食作物换钱,也就有了营生的手段。
佃租是盘龙城经济很重要的一环。
“或者——”徐功曹忽然拿出一张地契,“你也可以选择拿出本次军功的所有奖励,换一处王林大道的铺面,租期十年。”
“铺面?”贺灵川头一次听说铺面也能用军功换得。
胡旻在一边叫道:“换,换,我们当然要换!”
“你知道在盘龙城里要搞到一个铺面有多难?何况王林大道这么一个日进斗金的地方!”胡旻捶胸,“我怎么就遇不上这样的好事?徐功曹,能给我也换一个铺面么?”
“铺面就一个,还是因为二十年的租约到期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