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七户人家。
男孩气极:“我说了实话,你怎么还把我送官?”
“不送官,我怎么追回失物?”她澹澹道,“我一个弱女子,有本事从刘二棍手里抢回抵罪令吗?”
两个差役听到“抵罪令”,顿时动容:“这小子竟然偷了抵罪令?”
“他招认是城西刘泰来刘二棍主使。那厮放黑贷,我哥哥生前欠他一大笔钱,他想让我继续还债,因此派这小鬼偷走抵罪令。”
贺灵川在边上听着,觉得这剧情着实有些耳熟。
女子又指着贺灵川道:“这小贼还偷了附近六户人家,这位也是苦主,丢了一捆柴禾两条鱼。”
差役仔细记下,而后道:“你叫什么名字?”
“孙茯苓。”
“我们先把他押回去,有问题再找你们询问。”
贺灵川看这两人神情,就知道他们只关注抵罪令。
而后两个差役就押着男孩走了。
贺灵川看着他矮瘦的背影:“他求饶可怜,我还以为你会心软。”
女人爱心软,比如应夫人。
“城有城规,要是人人心软循私,即是有小仁而无大义。”
贺灵川肃然起敬。
女子顿了一下,才接着道:“再说上回在马骝街,他偷东西被人抓到,也是这套说辞。”
她返身去推门——贺灵川隔壁的门。
“你也住这里?”仅一墙之隔。
话说回来,他从没留心自家边上住着什么人,只在帝流浆来临那一夜望见东边的邻居家有娃。而女子却是他家的西邻。
反正这只是个梦境,不是吗?
“对,看来我们是邻居。”女子看看他的木门,“那小鬼专为我的抵罪令而来,却顺手偷了你们的东西,抱歉。”
话音刚落,贺灵川就听见一阵咕噜咕噜的响声。
女子手捂小腹后退一步,尽管戴着面巾,但贺灵川好像能看见她的窘迫。
想起小贼方才说的“你家一粒米都没有”,贺灵川心里一动,顺手拿出一个油纸包递了过去:“给你,这是抓到贼子的谢礼。”
女子有心拒绝,但闻到油纸里渗出来的香气,还是接了:“多谢!”
贺灵川酒足饭饱以后,又在溢香楼打包一份荷叶鸡,本想晚上当作宵夜打打牙祭。这是酒楼的招牌菜,用了七味香料,包括沙姜粉在内都是外地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