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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夫人的神情一下子晴转乌云:“你们爹呢,莫不是又去找松阳侯!”
贺淳华向来很少和妻子谈论政务,然而这一路北上都跟松阳侯聊得不亦乐乎,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应夫人大为恼火,但丈夫跟人家谈的都是正事儿,不是北方局势就是贺家与松阳府的合作事宜,她也说不来什么。
每次谈到应景处,贺淳华开怀大笑,应夫人都气到牙根儿发痒。前天丈夫还差人给那女人送了银丝炭过去,多贴心!
这男人跟女人越聊越合拍,到最后是不是就顺理成章一起鼓掌了?
她声音突然拔尖,贺越吓了一跳,贺灵川懒洋洋道:“娘亲稍安,老爹去县衙干正事了。”
应夫人将信将疑:“当真?”
“是真的。”贺越接话,“父亲板着一张脸去的。”
应夫人讪讪:“是吗?”
丈夫不是去找女人就好。
贺灵川把一双大长腿跷在矮几上:“老爹现在满脑子都是整顿政务军务。”
当然他话只说半截,花花肠子跟正事儿根本不冲突,男人一直长有两个脑袋。
前头几次打妖怪、打土匪,贺淳华都当作练兵了,派手下几个将领带兵轮流上,甚至连贺越都过了把瘾,就只有贺灵川从头安逸到尾。
他也想上,不过贺淳华笑着拍他肩膀:“杀鸡焉用牛刀?”
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父亲的牛刀呢?“其实,老娘你最不必担心的就是松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