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定变法疲弱无效,鼓吹北方妖国制化开明。后来有人检举他同情乱贼、暗助叛举,并呈罪证,王上就砍了他的脑袋。”
他缓缓道:“你们猜猜,检举他的人是谁?”
贺灵川看向应夫人,后者满脸震惊。
通敌叛国是大罪,如果证据确凿,这项审判怎么不公之于众,反而以病逝为名掩盖范礼农真正的死因?
再退一步说,丽清歌怎么没事,还能好好儿经营她的松阳府。
范家怎么也没事,不受株连?
答桉简直呼之欲出。
应夫人犹豫一下,才试探着问:“难道,是丽清歌?”
“‘有人秘送罪证入宫,呈献君前’,这是原话,我不知道是不是松阳侯。知道真相的可能只有王上和告密者本人了。”贺淳华靠坐到椅背上,“不过我听说,松阳侯在范礼农被捕前两天刚进过宫。此事知道的人不多,王上有意不外传。”
应夫人抚着心口颤声道:“这女人好狠毒的心肠!”
她与贺淳华感情美满、众事顺遂,无法想象其他女人怎么会举罪亲夫。
不过听到这里,她也大半放心了。丈夫既然知道松阳侯有一副蛇蝎心肠,大概对她就会心存警惕?
贺灵川也很惊讶,这算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时管家老莫进来禀报:“老爷,人到齐了。”
贺淳华一下坐直:“让他们进来。”
见他要办正事,应夫人赶紧离场。
在抵达敦裕之前,贺淳华要召集手下再次开会。这一回人来得很齐,贺家父子三人,曾飞熊、吴绍仪、赵清河、莫折敬轩,还有策应军新提拔起来的三名将领都到齐了。
这些,就是贺淳华信得过的骨干。
开口之前,他先给手下每人各发一只青皮竹筒,筒口有塞子。